一、禅宗的“顿悟”与设计的灵感显现
“顿悟”是禅宗的一种修行方法,《坛经》云:“迷闻经累劫,悟则刹那间”“一刹那间妄念俱灭”顿悟是指思维在瞬间的改变和飞跃(
室内设计培训)。“禅宗认为人生来就具有佛性,只不过被世俗的欲念所蒙蔽,因此拨开欲念的乌云,让本性重见天日就是成佛的根据,而本性显现是人内心在瞬间的根本质变,不是渐进完成的,这就是‘顿悟’”。这种“顿悟”与设计的灵感来源有着异曲同工之处,设计从思考到灵感的闪现可以看作是禅宗从众生到成佛的转化过程,除却努力与思考的前提外,都需要“顿悟”思维的推动。设计是一门特殊的学科,设计师不仅需要有大量的知识和经验的积累,更需要有对先进思想、先进理念与先进科技敏锐的洞察与接受能力,通俗一点就是日常所说的设计“天分”设计的灵魂是设计创。意,创意的出现不是靠经年累月的公式计算或冥思苦想,创意可能会在不经意的瞬间,受到一件小事或者一个不相干的物件的启发,在偶然的瞬间迸发出来。对于设计创意,直觉与感性的影响要大过理性的推理,灵感的闪现具有突然性,稍纵即逝,也就是“顿”之后,“悟”的瞬间。这种思维经过外界点拨的突变,对应了禅宗顿悟的“棒喝”法则。从设计心理学的角度来讲,就是设计师在对某些问题进行长期的艰苦思考之后,这些问题和思考的心得会按照一种我们所不知道或不了解的方式进行一种内在的加工和重构,然后在受到环境和生活中某些特殊现象的刺激下发生“顿悟”可以说。“顿悟”就是设计灵感在潜意识中经过长期思考之后孕育成熟,并同潜意识沟通后的瞬间表现。正是因为禅宗开悟的过程与设计创意的形成过程有诸多相似的地方,因此将禅宗“顿悟”法则的思维方式运用到设计中,对设计的发展必然会起到一定的推动作用。
二、禅宗“空寂美学”的应用
(一)用简约代替杂乱
禅宗认为,一切皆空,不仅意味着万物只是因缘和合而生住异灭的幻相,而且意味着“生生不息”的因缘聚合的过程也是虚幻的。近人丁福保云:“观诸法皆空之理也。一切诸法,仅为因缘所生,因缘所生之法,无有自性,空寂无相也”。综观世界设计史,不同历史时期的设计伴随着当时经济、社会和技术的发展,存在不同的设计风格,比如现代设计萌芽时期起源于英国的“工艺美术”运动,以追求自然纹样和哥特式风格为特征,旨在提高产品质量和复兴手工艺品的设计传统;工艺美术运动之后,完全追求自然风格,强调自然中只有曲线,放弃任何一种传统装饰的“新艺术”运动;英国“工艺美术”运动之前“包括机械制品在内的工业设计领域,其新观念的确立要来得迟缓,以至在工业革命发生以后的一段时间里,包括英国在内的国家的机械制品丑陋不堪,设计低劣,同时过分装饰、矫饰做作的维多利亚之风,使传统的装饰艺术因失去了造型基础,成了一个为装饰而装饰、画蛇添足的东西。这种状态的日趋严重,终于导致在工业革命最早的发生地英国发生了工艺美术运动。[1]在现”代社会背景下,物质极度丰富,产品琳琅满目,人们一方面享受着辛勤劳动带来的视觉盛宴,另一方面又要承受着为维持生活而带来的各方面压力,于是越来越多的人选择简单、自然的生活,设计也是追求一目了然,寻求视觉享受与心理承受能力的平衡,简单设计的同时具有简约、简洁的内涵。
禅宗的“空寂”“贫困”以作为本质构成,“贫困”“空寂”根本属是性。这种“贫困”事实上构成的是“雅致”的设计,它培养出明显的质朴的格调。公然展示财富,耀或引人注目的消费都被一种自然的微观世夸界中美学的愉悦感觉所代替。中国艺术中形式简洁的代表非中国画莫属,国画中的“留白”使得画面中虚实相生,是一种营造“空灵”之境的简练艺术语言。如画山不画云,把空白变成无际的云海;画堤岸脚垂柳不画水,把空白处变成广阔的江湖。还有唐人阎立本在《步辇图》中描绘唐太宗端坐于空白图中接见西藏使臣,谁也不会认为唐太宗置身于荒野之中,肯定在观者心目中呈现出帝王周围的豪华宫室,呈现出一种特殊的中国“含蓄”之美和“大象无形”“空灵”的境界。
六祖云:“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也是一种“空寂”美。这种美可以看作是“有”与“无”的对比,因为没有“有”又何来“无”呢?如著名的“鲁宾之杯”(图1)两边深色的人脸侧面即是,“有”而中间的白色,空间是“无”因为,“有”而构成的“无”恰是一个新的“有”又如日恰。本著名平面设计师福田繁雄以“和平”为主题设计的反战招贴(图2)。招贴整体以黄色为背景,一枚大炮和反向的导弹置于画面的对角线上,画面空无一字,却传达给观众深刻的灵魂的触动:“谁发动战争,谁就自取灭亡”。通过大炮与反向导弹视觉上的“有”与背景和文字的“无”,形成强烈的视觉对比与冲击力,反对战争,维护和平的主题更加醒使目。这是“有”与“无”构成的“空寂”美。这样有无对比构成的形式美,简单大方却又充满内涵,是禅宗“空寂”思想的典型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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